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豆子的重生(五)

  • 2017-05-24 00:00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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豆子的重生(五)

“彩云之南”一个神奇的地方,它不仅有茶叶,有美景,还有咖啡。100多年前,朱苦拉叫“若客来”,彝语的意思是弯曲的山路。1892年,由于法国传教士田神父的到来,将彝语的精华与法国人的浪漫结合,于是有了朱苦拉这个名字,后人把朱苦拉译为“人间天堂”之意,至今朱苦拉乡仍生长着有90多年树龄的咖啡树24株。

遥远的朱苦拉

“行到水穷处,不见穷,不见水——却有一片幽香,冷冷在目,在耳,在衣。”

车沿山路缓缓行去,山道一拐,朱苦拉村便忽地映入眼前。放眼望去,可见村子依山傍水,被参差的树木掩映着,青瓦白墙的房屋鳞次栉比,格外显眼。

糟糕的交通状况在整个宾川都出名,村子里的百姓也称是“九十九道弯、八十八道坎”。从平川镇前往村子的51公里路,全是陡峭的盘山路,坑洼不平的土石路面,身边是万丈深渊。经常在这条路上往返的村民说:“朱苦拉,下雨天既没有人进去,也不会有人出来,即便在晴天,51公里山路也只有越野车和摩托才能通行,单程就需要3个小时”。

李福生是村里的第一位老社长。

1948年,他发动村民种植咖啡50亩,1983年的一场大雪把村子里的大部分咖啡树都损坏了,最后只剩下13亩,共1134棵,也就是现在这片中国最古老的咖啡林。如今李福生已近90岁,双耳听力严重下降,很难与外界交流,那段久远的历史很难再次还原。

听当地人讲,李福生带领村民种下的咖啡树出产的咖啡豆几乎都是由供销社统购。到后来土地包产到户,咖啡林被分配给村里的各家各户。由于朱苦拉地处山脚,土地资源本来很匮乏,粮食种植都没有足够的土地。“1988年左右,咖啡豆的价格在2块钱一公斤。”由于咖啡树带来的经济效益并不高,不少村民开始砍掉自家地里的咖啡树,改种庄稼。

这样陆陆续续地砍伐咖啡树一致持续到了1997年,朱苦拉咖啡卖到了25元一公斤,创下了历史最高价格,但这样的好景也仅仅持续了一年左右,咖啡豆的价格又跌落谷底。直到2008年,朱苦拉村原有的咖啡林被砍伐后仅剩下13亩。

随后的某一天,一群人从昆明来到朱苦拉参观。咖啡树引起了他们的注意。在了解到这里的咖啡种植历史,以及在后来对咖啡的各种研究后,“中国最早咖啡树”的概念开始形成。到后来,云南一家知名咖啡品牌企业也开始对朱苦拉咖啡进行反复考证,加上多位专家的研究结论,最终确定朱苦拉咖啡是中国最古老的咖啡。

从那时起,政府和咖啡企业都开始关注到这个古老的村落。咖啡企业很快就与当地政府达成了协议,由公司负责收购村里出产的咖啡豆,价格高达50元/公斤。“中国最古老咖啡”的宣传让朱苦拉一夜成名。

豆子的重生(五)

云南咖啡之痛

“云南味”是精品咖啡届难以启齿的痛,它是贬义词,代表了单品咖啡不好的味道。

云南咖啡是云南省第二大创汇农产品,但高产优质种植基地不多,相当数量基础设施薄弱,受此制约,处于低产低效的境地。而加工、营销过程更是“短板”,使得品牌影响力很低。

中国咖啡工程研究中心博士陈振佳表示,截至2016年初,中国咖啡种植面积超过180万亩,总产量14万吨,占全球总产量的1.5%。“云南有着适宜咖啡生长的地理环境与气候条件,主要有德宏、保山、普洱、临沧四大产区,咖啡总种植面积高达177万亩,总产量13.9万吨,占全国的99%以上。”陈振佳说。

作为中国咖啡产业发展的缩影,“云咖”的发展程度决定了中国咖啡在世界的地位,但长期以来,云南以单纯出售咖啡豆为主,与下游加工配套不足,利润空间不大,加之咖啡种植面积发展过快,质量难以控制,渐成发展隐忧。种植“靠天吃饭”加工标准缺乏。存在于咖啡行业的每一个链条里的不利因素,让云南咖啡长期处于低端状态。云南咖啡多年来更像是个隐晦又脆弱的存在。长期扮演着咖啡巨头原料供货商的角色,隐没在雀巢、星巴克、麦斯威尔之后“云咖”面临的窘境,要从咖啡园里说起。“目前云南的咖啡豆只有在树上的时候品质是好的,摘下来就不一定了。农户沿着咖啡林不加挑选地统一采收,品质不一的咖啡果混作一堆,又没有初加工设施,只有依靠自然晾晒,一下雨就发酵。

基本靠天吃饭的方式,让质量损失极为严重。”一位长期在云南从事咖啡贸易的前辈说到。

这样的混乱局面导致了云南咖啡普遍质量不稳定,不少咖啡企业难以连续两年拿出同样质量的咖啡豆,这也是云南咖啡价格始终略低于国际价格的根本原因。。“一是鲜果采摘质量差,未成熟果过多;二是缺乏青果分离技术设备,鲜果质量良莠不齐;三是缺乏机械脱胶技术设备,导致质量参差不齐;四是缺乏机械干燥技术设备。”云南省咖啡行业协会副秘书长胡路说。以质为首的硬伤,使得云南咖啡在很长时间内,无力亦无空间扭转原料供应商的尴尬地位。国外企业指明只要云南的原料,即便本土企业具备一定的精深加工能力,也得不到对方太多的信任。

原材料收购价格低,让种植者的积极性备受打击。每年收获季,咖农都会在几家采购企业中间游走,“星巴克不行去雀巢,雀巢不行去星巴克,如果都不行,基本上价格就开始打折了。当收购价过低时,咖农会选择弃管,或是砍掉咖啡树,种植其他作物。

但是我们也看到,咖啡的未来在云南。目前在临沧、普洱、德宏等云南咖啡种植区,已有不少初步具备精深加工能力的企业出现,希望政府制定更加统一、可持续的产业政策,在扶持企业、管好市场的同时,把更多精力投入到云南咖啡地域品牌的打造中来。

云咖历史

云南气候条件与哥伦比亚相似,大多是800~1600米的高海拔地区,利于出产精品咖啡。经SCAA专家多次杯测对比,证明云南咖啡豆杯品质量可与中美洲高海拔地区咖啡质量媲美,品质上乘。

第一阶段:1892年,法国传教士田德能来到大理宾川朱苦拉村进行传教活动,并在这里种下第一粒咖啡豆。

第二阶段:1978~1988年,大部分的农垦系统尝试种植,这个阶段是个起起伏伏的阶段,同时也在摸索阶段。1988年,雀巢公司为了降低南美洲咖啡种植基地对咖啡价格的影响,将目光从世界种植咖啡的第一大国巴西,转移到与咖啡之乡古巴同一纬度的普洱。

第三阶段:1988~2008年,1988年雀巢进入普洱后,云南咖啡进入一个稳定发展的阶段,这个阶段比较长为20年。跨国集团的刺激,终于复苏了云南咖啡种植,再加上中国城市中产阶层逐渐兴起以后,咖啡成为城市白领新的生活方式。更多跨国集团包括麦斯威尔、星巴克,也来到了云南。

第四阶段:2008年以后,从前三十年专靠农业初加工、种植出口过渡到不仅有农业出口还兼容了工业、品牌,不断打造完善产业链的阶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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